荣禄赏识是关键:袁世凯不用告密也崛起
并且举例说,自己署理直隶总督任内,英兵五十余人,携带炮位、枪械,由塘沽登岸,搭乘火车到天津,还想附车进北京。英国之后,俄、德军械也相继运进。袁世凯认为,塘沽防营不拦不问,车站人员任意售票给他们,太不像话了。要求政府饬有关管理人员加以整顿,并分派懂洋务的人员前往各疆口,按公法条约与外人交涉,不能任他们自便。
三个月后,太后特别召见袁世凯,准许他在西苑门内骑马,并乘坐船只拖床,把个小袁感激得"傍上苑又趋跄",两腿都抻不直了。除此之外,太后还赏他福字荷包、银钱、银锞、食物等项,恩宠明显见涨中。召见之后,袁世凯上《钦遵懿旨敬呈管见折》,对当下时局发表了自己的看法。认为外国虎视眈眈,中国当自强。自强首在练兵,练兵首在筹饷云云。我们可以发现,政变之后,中国的大吏们,步子更迈不开,胆子更小了。袁世凯刚刚摆脱与维新派的干系,自然不敢提任何与新政有关的字眼。至于其他与新政本就没有干系的官员更是绝口不提新政了,上下一片萧条。所以袁世凯也就只能三句话不离本行了:兵和钱!兵呢,袁世凯会练;银子呢,袁世凯可不会练。所以他给太后出了几条来钱的主意:增盐价;核钱漕;清厘税;征契税。如果说后三项算是反贪防腐的话,那么前一项则是典型的拔羊毛了。按袁世凯的意思,中国四万万民众,每人每月食盐不过半斤,若斤盐加价五六文,民众每年花在盐上的成本不过增加二三十余文,感觉不到负担,但是政府却可每年收入一千余万金。看来这就是"大国刮民"的好处。正折之外,袁世凯另附一个《请饬慎守国权片》,跟前引《严杜后患请旨分饬遵行折》是一个意思,无非国权不振后患无穷之类的老生常谈。不过我无意谴责袁世凯,政变刚过,太后让他谈政见,他能谈些什么呢?至于拔毛或者老生常谈,本就是政府的执政伦理与行政常态--按照美国学者韩书瑞的说法,中国的皇帝在国内巡游一下,看起来更"像一次侵略",就差说更像日本鬼子进中国了。嗯,这就是我们的现实。
1899年(光绪二十五年)4月,荣禄保奏下,袁世凯因办事认真、练兵三年卓有成效而交部优叙。政府着荣禄通知他,如果手下有得力将员请择优酌保。于是我们看到的情形是,他首先保的是他的哥们儿徐世昌。当然,老徐既是他的哥们儿,更是难得的人才,以翰林院之资参与军务,不说其他,袁世凯的练兵歌都是他操刀给弄的。现在丁忧守制恰好期满,所以袁世凯请求政府留徐世昌在军中继续帮办营务。有意思的是,袁世凯还举了几个例子,翰林院检讨某某某和翰林院编修某某某也被借调外用了,但是资俸没扣。要求政府援引成例,也免扣徐世昌在翰林院的资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