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经国严惩麻将赌博 手下红人太太也被罚跪三天
鲁迅在作品里也曾经多次谈及麻将,最早的一篇是《阿Q正传》,阿Q本来只会押牌宝不会打麻将,后来他进城发财,回到未庄就大发议论:"未庄的乡下人只知道洋鬼子能够搓麻将,城里人却连小乌龟子都搓得精熟的……"鲁迅从不打麻将,甚至可说对麻将是深恶痛绝的,许广平曾回忆说:"鲁迅晚年住在上海,几乎天天听到邻居打牌的喧闹声,妨碍工作和休息,使他深感憎恶。"何以鲁迅能够对打麻将的场面写得活灵活现?原来鲁迅曾请教过一个熟悉赌博的工人王鹤照,此人对平民生活非常了解,他将搓牌宝、搓麻将、玩竹牌的方法及赌场上的规矩、场面一五一十地告诉鲁迅,因此鲁迅作品中的赌场场面才如此生动、细腻。
无独有偶,曾写作《谈麻将》一文的梁实秋其实并不擅长打麻将。他第一次见识打麻将是在赴美留学途中。在轮船的娱乐室里,他看见同行者作方城戏,觉得这136张牌真是变化无穷。在美国,他的许多好友如胡适、徐志摩、潘光旦等人都是此中高手,几经熏陶,耳濡目染,他才渐明其理,有几次被人硬拉上桌,他玩了玩,还是觉得吃力,觉得打牌不如看牌轻松过瘾。以后好友酣战,他总是作壁上观,再不上桌。在解释自己不打麻将的原因时他说:"我不打麻将,并不妄以为自己志行高洁。我脑筋迟钝,跟不上别人反应的速度,影响到麻将的节奏。而一赶快就出差池。我缺乏机智,自己的一副牌常常照顾不过来,遑论揣度别人的底细?既不知己又不知彼,如何可以应付大局?打牌本是娱乐,结果往往自寻烦恼,又受气又受窘,所以干脆只看的好。"
而更多学者则把打麻将作为一种文化现象来研究。傅斯年在《申报·自由谈》上发表《麻将哲学》一文,分析麻将何以特别受人欢迎。他认为,136张麻将牌,实包含了我们中国人的人生哲学。打麻将要能赢,关键是要手气好,运气好,"我们中国人的生活也是这样,只要运气好,机会巧,一路顺风,就可以由书记而主席,由马弁而督办,倘若奖券能够中了头彩,那末不但名流闻人,可以唾手而得,并且要做什么长或主任之类,也大是易事。所以我们中国人最注意的是天命……"
也有人从打麻将来观察中国的国民性。海戈在《人间世》发表《谈麻将》一文,他指出,四个人打麻将,开头时总是很客气,谦和有礼,可是牌到手里,总是极力卡住下家,防着上家,看着对家,宁可自己不和牌,也要绞尽脑汁算计他人,"这是一种勇于私斗的最好的表现。"潘光旦则认为,麻将的最大特点,是在其"各自为战性",而西洋游戏,如足球则注重一致行动,所以中国是"人自为战之国,绝端个人主义之国"。这种观点,鞭辟入里,发人深省。